深夜的阳台上,两个男人在抽烟。

顾言问:“为什么不告诉盛夏你的真实身份?”

李兆铭靠在铁栏杆上,仰头吐了口烟,“我跟她好好地在美景下散着步,何必非得放个路障。”

顾言点了点烟灰,“你怕她经不住考验?”

李兆铭试想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避免经受考验,才是保护感情最佳方式。”

顾言的眼底有点悲凉,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丢下句:“早点睡”,就进去洗洗睡了。

阳台空剩下李兆铭一人,他拿起盛夏的借条又看了看,上面娟秀的小楷字体写得工工整整,一看就是从小认真练过的。

他看着借条有点生气,但想象了一下她在家里一脸郑重地写字条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可爱。

勾着唇角,把借条撕碎。

李兆铭掐灭了烟,心想明天可得教训一下他的小猫咪了。

第二天阴天,连中午的时候,阳光都很阴柔。

李兆铭到盛夏家里的时候,盛夏是套着围裙出来开的门。

“你还会做饭?”李兆铭边换鞋边问。

盛夏来不及回答,关上门就飞奔回厨房。

李兆铭走到厨房门口,见盛夏一边瞄着厨台上的pad,一边紧张兮兮地把洗好的肉丢进油锅里。

油锅一遇水,滋啦滋啦地响起来,油花飞溅而出。

盛夏吓得一叫,马上把锅盖当成盾牌举起来,胆小如鼠的样子被李兆铭尽收眼底。

可他非但没过来帮忙,反倒靠着门框哈哈大笑。

油锅一直在滋啦滋啦,盛夏没办法,只好关了火,然后转身瞪着见死不救李某人,“你还笑!”

李兆铭不仅没收敛,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更是笑弯了腰。

盛夏气得直跺脚。

李兆铭直起腰后,见她嘴嘟嘟的样子,自顾自地亲了她一下。

盛夏正在气头上,才不让他亲,推着他胸口,可是没推动。

窃完香之后,李兆铭顺手解开了她的围裙系带。

盛夏不明所以,接着就见他把围裙往自己身上一套,自信地说:“我来。”

那气势,就像篮球赛场上,比分大幅度落后的队伍,突然换上了秘密武器。

李兆铭重新开火,娴熟地颠勺炒菜。

盛夏在一旁乖巧地当副手,闲暇之余望着男人俊朗的侧脸,只觉得他怎么会这么厉害,好像无所不能。

李兆铭添完汤,转小火,然后盖上锅盖中场休息。

转头一看,盛夏仰望自己的眼神,简直可以说是崇拜。

他笑了笑,摊开手。

盛夏心领神会地往他怀里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