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推开门,徐扣弦挽着邵恩入内,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粉红色礼品袋。

“不好意思,当事人临时想起了证物的事情,来晚了。”徐扣弦声音清亮,“为表歉意,这顿就阿非请了。”

宋知非抽抽唇角,回身把着椅子看徐扣弦,拿北京话讲,“这么干合适嘛您儿。”

“合适呀,反正你在这儿吃饭也不用花钱,有什么不合适的。”徐扣弦把手里礼物袋递给宋知非,“喏,精心挑选了礼物给你。”

宋知非接过,袋子里是个不小的长方形铁盒,她好奇问,“给我带了什么呀?”

“晚上回去就知道了,你肯定喜欢的。”徐扣弦怜爱的摸摸宋知非的头,又打量她旁边的薄幸,语出惊人,“你终于跟你死对头搞上了?”

“……”众人静默。

虽然,徐扣弦这概括好像完全没什么毛病。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徐扣弦脱下外搭的西装外套,坐在应谨言旁边的空位上,她怀孕快四个月,现在已经稍微有些显怀了。大家都照顾着,位子选了空调逆风向,人一进来,萧默就拿了遥控器,把空调温度又升了两度。

除却薄幸跟宋知非之外的几人又纷纷摇头,“没有,你说的对。”

徐扣弦跟邵恩来的晚,完全不知道刚刚局上再讲些什么,不过徐扣弦刚落座就揭了宋知非的底,“薄幸,你是不知道,你之前拍了郭凯华导演的《雪落》,导致阿非没在剧组遇见你之前经常念叨你的名字,在剧组遇见你之后,念叨的更多了,一天得有七八回吧。”

邵恩给徐扣弦倒了杯温开水,妇唱夫随肯定说,“有了有了,我记得阿非还问你怎么睡好看的小哥哥来着。”

薄幸偏头,手肘撑着桌面,掀眼皮看向宋知非,嘴唇张和,吐气吹动额前散发,笑问,“还有这事呢?”

“我不是,我真没有,徐二你别乱说啊,小心我告你诽谤。”宋知非慌乱的摆手。

徐扣弦扬扬手机,又指指邵恩,“肥水不流外人田,打官司的事就别便宜别人了,你托邵恩打就行。”

宋知非还真说过,闺蜜间聊起男人,尺度不是一般的大,徐扣弦的意思是手机里有聊天记录。

她要是镇定还好说,慌乱就代表着这事座实了。

席间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下一刻顾临墨就转了话题,徐扣弦也不再逗宋知非。

宋知非红着脸离席说去卫生间,门被虚掩上。

没隔半分钟,薄幸也起身,说自己出去抽根烟。

非常烤的卫生间在二楼左边,卫生间出来是条走廊,尽头是扇窗,薄幸倚靠在窗边墙面上,单手抄着兜,懒散的抽指尖烟,云雾在指尖绕片刻,就被涌入的风弥散。

今夜多云,没有月光作照明,窗边昏暗暗的。

薄幸感觉自己特后悔,年少时候狂妄惯了,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他,守着那点没必要的矜贵不放。就算动心了,也没有在一开始就问宋知非要联系方式,等到后悔了才拉着张凌过来蹲点。

顾意拍案而起说都怪自己,其实是都怪薄幸才对,他这么大个人了,他要走,顾意就算发现了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