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呢?国家丢了一台飞船这么大的事情总是可以查到线索的吧?”沈仪祯问。
宵山没有正面回答:“这件事晚点我再和你说,现在不方便。”
他大大方方地这么说,反倒让沈仪祯觉得自己有点刨根问底。
“没关系,我说了,如果涉及保密条款,我绝对不会多问。”
“包括飞船,我们刚刚说的所有事情,都不要对外说一个字。”
保姆来抱孩子去睡觉,沈仪祯看着丫头被抱走,本来也想顺道离开房间,但是宵山一直保持沉思,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突然陷入尴尬的境地,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宵山思考地很专注,像是没注意到他。沈仪祯小心地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宵山随意地抬抬下巴:“你先去。我坐一会儿。”
沈仪祯已经走到了门口,最后又返回来,把他杯子里冷掉的茶水倒了,换上新的热水。宵山有点意外,接过茶杯的时候,两人的手指有短暂的接触,沈仪祯不着痕迹地抽了回来。
窗户对面还是窗户,四方平整的墙被这些漂亮的“补丁”打满,这扇窗户里的人永远只能看到对面,那扇窗户里的人也永远看着这一面。沈仪祯把目光移到宵山身上,当他看向宵山的时候发现,宵山也在看他。
宵山说:“仪祯,你这个人是很好的,但这也是你的不好。只要靠近你就会不自觉想依赖你,这样你身上的担子就会越来越重,你躲不开,因为你这个人就是这样。”
沈仪祯收回目光:“那是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样的人。”
萧山不说话,沈仪祯知道自己在说谎,他不用揭穿。
那杯茶的温度从手心里慢慢褪下去,沈仪祯嗓子有点发干:“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好,就利用他。这是不对的。我可能比较容易心软,但是我分得清楚什么人好什么人坏。”
宵山摇头:“成年人不分好人和坏人。”
沈仪祯皱起眉头。
宵山继续问:“我呢?你现在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问题没法答。沈仪祯迟疑地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