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雪还在下,她们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但两个相对陌生的人一起找件事做,总能让她自在不少。
贺雅丽的体贴让周念很是感动,她眨了眨眼,主动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不一定,快么几小时,慢的要几天,”贺雅丽抖掉铲子上的雪说,“今年第一场雪就这么大,消防那边忙不过来就得找他们,今天能不能回还真说不定。”
周念哦了一声,又问:“那他们平时都是这样?”
贺雅丽说:“是啊,只要不是工作日,救援队那边就会排值班,有时候人手不够还要跟单位请假。不过小迟不一样,他搞户外的,没空的时候是真回不来也联系不上,毕竟人都不知道在哪座山里蹲着呢。”
周念浅浅地笑了一下,发现自己和贺雅丽聊天时不会有压力,两人之间始终是一种很舒服的氛围。
就像刚才她毫不避讳地说出,迟则安无论工作还是业余时间都容易见不到人。她没有刻意说些好听的话,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一直用很普通的态度对待周念。
这让从小被过分优待的周念感到很放松。
“迟哥说老于帮过他许多,”周念把雪扫进排水沟,试探着问,“那他现在跟以前,是不是不太一样?”
贺雅丽铲雪的动作一停,思考着说:“其实怎么说呢,性格和模样倒没变多少,但就是整个人的jīng神气有区别。”
周念抬眼看她,认真听着。
“很多我也是听老于说的,说暖峰新来了个小伙子,什么都好就是人有点儿躁,还不是一点就着的那种躁,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砰的来那么一下。”贺雅丽提起当年便滔滔不绝,“而且问他为什么加入救援队,你猜他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