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愣了愣,收下号码走了。
迟则安关了电脑,拿起手机和相机准备回房间,走出几步才想起柜台上还有两百块钱。
他折返回来,将两张纸币塞进了旁边的公共捐款箱。
楼上客房里,光头斜靠在chuáng头,把胸口口袋装的手机拿了出来。
躺在chuáng上的同伴把氧气瓶放好,觉得浑身舒服不少:“你真录了?没必要吧,确实是我们没做好准备。他要的也不多,我把钱给你就行了。”
光头呸了一声:“老子就是看不惯他那态度,不慡他,行不?都是出来玩儿的,板着脸教训谁呢?”
“唉,你这脾气也是躁。”同伴感叹一句。
光头把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决定回头把迟则安最后那句话剪掉,时候放出来的效果才更好。
“就躁,怎么了?谁让老子不痛快,”他舔了舔牙,“老子就搞死谁。”
·
周念对客栈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吃过晚饭她休息了一阵,便换上跑鞋去公园跑步。这是她从小到大难得养成的一个爱好,因为跑步的时候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将大脑放空,保证呼吸和跑动的频率,就可以忘记生活里所有的压力。
回到家洗完澡,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卫生间,看见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周念心中一动,连忙划开屏幕,失望地发现是方淮晏发来的消息,对方说今年中秋会和父母一起回苏城探亲,希望到时能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