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此时看着照片,都能想起那时迟则安说过的所有的话,包括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情,还有走路时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一切都像昨天才刚发生的那样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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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苏城后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
日子一天比一天炎热,周念却再也提不起勇气去找王禾。她又缩回了那个温吞的壳里,想做任何决定都要犹豫许久,害怕自己无意间的举动会引起周围人的特别关注。
八月下旬的某天,轮到周念到展厅里表演现场刺绣。在展厅和后厅工作对她而言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因为总会有游客不时围过来参观,每当这种时候她都特别紧张,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出了差错,害人以为这里的绣师水平不过如此。
中午刚过,杨新筠来了一趟工作室。
杨新筠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忽然问:“今天早上方家妈妈打电话来托我问问你,淮晏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周念手一抖,落针时差点没压准边,她怯怯地摇了下头:“阿姨为什么这么问?”
“她也没讲清楚,就说淮晏最近好像不急着想你去燕都了。”杨新筠叹了声气,“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多讲,但是偶尔你可以主动联系一下淮晏,现在这个社会啊,这么好的男孩子不多了。”
周念嗯了一声,从花瓣的中间起第二批针,依次将线绣进上面一批的空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