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有点堵,”迟则安转过身,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帮忙查一下,看换哪条路好。”
繁杂的喧闹一瞬间消失了。周念抬起头,看向迟则安轮廓分明的侧脸,他还在转移话题和其他人商量路线,说话时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带着点不张扬的性感。
周念捂住胸口,心脏怦怦直跳。
他刚才,给她解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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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门是家开了几十年的老饭馆,用迷彩服的话来说,这是祖传产业。
饭馆就在师北胡同口,做的是街坊邻居的生意,进门就看见墙上贴的白瓷砖和地上嵌的水磨石地板,十几张大方桌齐齐摆开,颇有上世纪的怀旧风情。
六点半不到,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人。
迷彩服专门为徒步团留了间包房,不用服务员招待,饭菜都由他亲自送上。店里卖的都是些家常菜,摆盘自然不太讲究,偶尔一两只碗上还有豁口,但菜的份量看上去相当实诚,一份能顶外面餐厅两份还多。
等菜上齐,迷彩服又搬了箱啤酒进来:“都能喝吧?”
“我不行,医生说不能沾酒。”乔莎先开了口,随后看看坐在旁边的周念,跟她jiāo换了一下眼神,“念念也不喝。”
“没事,不能喝的咱不劝。”迷彩服把啤酒放到桌上,远远地扬了扬下巴,“迟队来点儿?”
迟则安说:“我也不用了。”
迷彩服很诧异:“嘿,你不像不能喝的人啊。”不过说归说,他也没有qiáng求,按着剩下的人数一人一瓶酒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