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娘一听是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只笑道:这些也不足挂心。那等小人编排,便由得她们编排去,我们自过我们的。等以后你们有了自己的前程,再回头来看那些碎嘴婆子,还会在乎她们的话么?
她那世早就被编排揣测的够多了,现在这些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桐儿道:姑娘,我不懂,为什么她们非要说,咱们家是贪图她们陈家什么呢?
夏虫不可语冰,凡夫不可语道,那样的人,心中便只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只有贪婪掠夺买卖,你硬要去理解,反而污了自己的心。她将自己的稿纸一张一张的平摊在桌上。
丫头们看见了忙去帮她将稿纸平展。
自古姑嫂便不和,前几日在老太太那里吃饭,舅太太便先后几次问咱们新宅子修缮情况。本来咱们都说好了年后搬的。幻娘提笔在一张稿纸上又添了处影壁。
后宅的事,无非就是这些,女人都只盯着那一点小小的天空,指望要全抢在手里,厉害得便要旁人连天也看不到。
她也是画起了性子,说话之间天然率真。
你看像老妖婆郡主,跟我爹的姨娘,再到咱们太太,还有我姨娘,跟那个花姨娘。
若是以前,我不会说这些。现在你们读了书,知了礼,便要跳出这个怪圈,心胸远大一些。
几个丫头被她东一句西一句,说的一脸懵懂,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
金叶聪慧过人,懂了她的意思,说:姑娘,我们女人也只有靠着男人,一辈子就是围着男人争,抢,骂,闹,是跳不出这个怪圈的。
幻娘叹息一声,扔下笔,便不再言语。
外头有人说门口有个西域妇人求见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