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与大老爷感情不合,早先刚成亲的时候,就毒死了他已育有两女的爱妾。陆家举家迁回江南时,大老爷借口出门办理庶务,在临安置了一房外室,甚少归家。

大太太想去上门打杀,但郡主根本不准她出门。

这贱人,居然还生了一个小贱种。到时候你定要让人阻拦,不让她们进门。大太太气急败丧,又觉得甚为丢脸,让媳妇拿到自己弱点了。

朱氏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枚装胭脂的白瓷小盒,推到大太太面前。太太,儿媳已将一切都计划好了,才来请太太的示下。

旁边一位仆妇打开胭脂盒,露出里面艳红的粉末。

太太,这是我娘家亲戚送来的,西域奇毒,球织那莎。只要加一点在汤里,就可以让人气血上涌,暴毙。验尸也验不出来。到时候我让人在寿宴上毒死那贱妇,让医生检查也只能说是她有痼疾。留下一个孩子,太太就做主收养了罢,要好生养着,方可使大老爷回心转意。 朱氏以袖掩唇。待几年后,再给那小哥儿吃球织那莎,也可说是他生母传的痼疾。

大太太慈眉善目地点头:你有心了。

为母亲排忧,是儿媳本分。这次寿宴上还有些安排,要请太太的示下,我年纪轻,也拿不准这些故旧亲朋座次该怎么安排。朱氏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单。

大太太心里舒坦了,和蔼地说:我就说嘛,你年轻,那么多老亲戚如何识得,郡主却说有几位女史辅佐,定没事。

太太说的是,郡主自己出身皇家,做事只在乎制衡,不在乎实际效果,那几位女史虽处事干练,却哪里了解我们陆家的亲朋故旧,还有一个四婶,横插一杠子,做事也不大上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