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已经猜到这种可能,年清沅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皇后、皇后这是怎么想的,她居然、居然敢这样做。
弑君,这种事她想一想都会觉得心惊肉跳,却没想到小皇后竟然做出来这种事。而且是在大过年的时候。
沈端砚淡淡道:皇后性情刚烈偏执,能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足为奇。昨夜二皇子发了高烧,命悬一线,据说凤仪宫那边几次去催人问过,陛下和温贵妃寻欢作乐都顾不上。再加上先前太子出过一回事,皇后在怒火攻心之下,未免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小皇帝若是还活着,有温清语和后宫越来越多的妃子们在,小皇后的日子只会一日比一日难捱。就如同这三年一样,情分被日复一日地消磨殆尽,怨恨却与日俱增。她若是继续束手待毙下去,最后非但自己要沦落到命运由他人掌握的境地,甚至有可能连累自己年幼的儿子们。而小皇帝死了,她的一切都会大不相同。
皇后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应当如何取舍,她也是这样做的。
年清沅问道:二皇子如今可还好?
沈端砚点了点头:昨夜原本还高烧不退,太医们几乎都要认为他活不成了。不过二皇子福寿绵长,今日天明时分终于慢慢退了烧,现在想来应该平安无事了。
对于皇家这些秘辛,年清沅也很是唏嘘。
不过这些和眼下关系不大,所以她感叹完后,便催促沈端砚道:好了,早些睡吧,接下来几天还有得忙活呢。
吹了灯,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接下来的半个月就如同年清沅所说的那样,沈端砚和文武百官忙着为景和帝定下谥号、葬入皇陵,同时还要准备太子登基前的诸多事宜。这期间,年清沅作为命妇,还和众多诰命夫人一起进了宫,哀悼年轻皇帝的突然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