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句话,瞬间就抽空了鹊芝的力气,她腿一软,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鹊芝双眼含泪:姑娘!姑娘!奴婢拿得只不过是些您用不上的簪环首饰和一些小摆件,库房里的大件奴婢从未敢沾手。沈府家大业大,您为何就不能给奴婢一条活路呢!
说着,她声音拔高,状若疯癫地连连叩头,几下就把额头磕在出了血印子。
见鹊芝哭闹得凄厉,众人都被吓到了,一时不敢上前。
沈檀书厌烦道:沈府哪怕有再多东西,与你有何干?
说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人牙子:你也都看到了,这人偷取主家的财物,日后怎样就由你处置了。
沈檀书呵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带下去。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连拉带拽把鹊芝托了下去。
这一气选了七八个新丫头,又发落了一通旧人。且不说那咎由自取的鹊芝,其他平日里围着她们打转的丫鬟也没落着好。原先沈檀书身边等次高的丫鬟们只留下了绣雁文鸳两个,还被降成了二等。
这一下可好,吓得原先有些不老实的这会个个敛声屏气,噤若寒蝉。
沈檀书环视一周,这才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让茶香化去胸中残存的郁气。
好了,这里的东西都收好,我现在要去看看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