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沅只能装作一副不通文墨的模样,看着年婉柔矫揉造作地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只当做是在看戏了。
不过私底下抱琴居和留香居两边对待对方的态度如何,也就只有两边的主子和各自的大丫鬟们心里清楚了。
半夏如今早已一副和年清沅同仇敌忾的模样,只有甘草有些不明白,若是现在自家姑娘这般瞧不上留香居那位也就罢了,为什么她总觉得,从一开始姑娘就对那位十分防备呢。
年清沅笑而不语。
懂得提防的原因,自然是她曾经吃过亏罢了。
一母同胞的姐妹,尚有钩心斗角的时候,更何况是没有半分亲缘关系的姐妹。她一入府,就等同于拿走了年婉柔大半的关爱。年婉柔本非年家女儿,背靠着这棵大树乘凉多年,这样一来,她心生不满才是再寻常不过的,若是无动于衷,反而才是违背常理。
像年婉柔这样外表娇怯,言谈虚伪的闺秀,她从前见过了不知有多少,一见面就能看透个四五分,更何况这人还这般不知趣,明里暗里地说些不明不白的话。若她真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只怕真要被她三两句话挑拨得心生龃龉。
只可惜她段数太低,又沉不住气,让年清沅觉得有些无趣。
年大人和年夫人虽然人很不错,但是年家也并非完全一潭清水。年婉柔只算小鱼小虾,那位长嫂看着是个精明能干的人物,也早早地向她传递了善意,但日后怎样还是两说。想要在年府过着一切遂心的日子,只怕还要好好过上一段时间。
这样一来,年清沅反而有些怀念起跟沈檀书一起的那段日子了。
沈檀书自打那次来了一趟年府之外,之后就没了音讯,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位喜怒无常的兄长抓去看账本或者做别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