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的手在半空中一顿,望着手背上的雪花融化成晶莹的水珠,将嘴角那丝不甚明显的笑意压下,说:“不必,就地审问。”
林欢道了声‘是’,朝番子们一挥手:“带上来!”
沈玹拂去萧长宁肩头的碎雪,眼波深不见底,“接下来的画面不太好看,怕吓着殿下,还请殿下先去马车中避避风,稍候片刻。”
萧长宁正想找个地方将没出息的自己藏起来,便乖乖地点头,垂着头逃也似的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隔绝了沈玹炙热的视线。
坐在马车中,萧长宁长舒了一口气,心跳仍未平静。她懊恼地甩了甩脑袋,只想将脑中那些凌乱而羞耻的画面全都甩出去。
她失神地坐了一会儿,身体的热度才渐渐降了下去。不多时,车外传来一阵凌乱的叱喝和脚步声,约莫是在提审刺客了。
她将脑袋靠在车壁上,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挑开车帘一角,从缝隙中朝外望去,只见东厂番子们将那名刺客头目按在雪地里,正大声地质询什么。
刺客手脚都受了伤,一支羽箭贯穿他的大腿,血浸透了他的黑衣,将方寸之地的白雪染了个透红。尽管如此,他仍是保持着死士风范,一言不发。
见刺客不愿供出幕后真凶,沈玹按刀而立,如同雪地里挺拔的一棵寒松,狠声道:“将他的牙一颗颗敲下来。”
萧长宁将帘子放下,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尽管如此,车外的惨叫声依然清晰可闻。她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唇,那里还留着酥麻的触感,能忆起他的舌是如何强势地撬开牙关,在她柔软的领地里肆虐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