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能避风雪的地方。”慎渊看了看四面的风雪,“不然就让雪埋了。”
林翊这才发现雪真的很大,她的脸冻僵了,一抹就是满手的冰粒。冰原广阔,风雪漫天,脚下的雪一直积到脚踝。
她看看空旷的冰原,不和自己作对:“神君,您能发现哪里有地方躲吗?”
“不知道。”慎渊坦然回答,“我不擅长搜寻。”
林翊叹了口气,觉得人生一片黑暗:“那我们边走边找吧。神君,出去以后还赶得上之后的事情吗?”
“赶不上了。”慎渊说,“须臾之境里的时间过得比外面慢,也许等我们出去,问玄门的掌门都换人了。”
林翊一惊,下意识喃喃:“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你说的是什么?”
“啊?”林翊愣了愣,不想解释,“没什么呀,就是句诗。”
慎渊走近几步:“是什么?”
林翊不知道慎渊为什么突然对她随口说的诗感兴趣,回忆着语文教科书上的注释,磕磕巴巴地把这句诗的典故说了一遍。
“……我倒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慎渊顿了顿,“你从哪里知道的?”
林翊想说九年制义务教育,出口当然不是这个说法,含含糊糊地糊弄:“就看书啊……忘了哪本书上看的了。”
慎渊的视线扫过林翊,刚想追问,手臂上被咬伤的地方一阵剧痛,痛得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