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对方今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开始在他耳边念念叨叨说想要抱乖孙的话了。
抱个毛线的乖孙!她拦着他不让他去找他的姑娘,她的乖孙是想要从哪里来?
他冷着脸打开房门,却没想到抬头的那一刹那,怎么都迈不动脚了。
只见门外的灯笼映照着明黄的光,他的姑娘迎着光站,一张素白的小脸被灯光映衬得粉粉嫩嫩。
他心跳的飞快,僵硬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说。
恐这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老天爷对他未免太差,他什么都不清楚的时候让他日日都梦到她。他什么都了解清楚了,它却分外吝啬,半分梦魇都不舍得施舍给他。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以为在被拘着一年半载后会慢慢忘记她。
但记忆与思念居然像酒,时间越长,发酵的成果便越来越深。
她却开口说:“我本来是想在三年内完成学业的,但对不起呀,晚了半年;我本来是想在初见伊始就记起你并逃离你的,但对不起啊,脑子有点太不争气了;我本来是想要告诉你我已经有些想和你在一起的,但对不起啊,晚了一步,害你又做了错事;我本来是想……“她说的有些混乱又絮絮叨叨。
然而语调柔软,一字一句都在拨动着他的心。
她说了许多,他都有些记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