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没怀疑他尚在醉酒的事实,因为这语气与平日里的他半点都不相同。
可他说自己脑袋难受的时候从来不签自己的名字,她于是只能将希望继续寄托于手上的解酒药片之上。
想到醉酒的人一般都比较胡搅蛮缠,姜娆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诸如‘用嘴喂我’这种羞耻又令人想要将他暴打一顿的话。
于是放低了声音,轻柔和缓道:“那你乖乖吃药好不好?吃了药头就不会难受了。”
他什么时候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轻轻的,柔柔的,如果他的年龄能再小一点的话,如果她能长的再凶狠丑恶一点的话,这场景简直像是在诱骗儿童。
不过现在也是没差了。
她用温柔诱骗着他,实际等待着他的只是永远都再不能见她的万丈深渊而已。
他笑,“可以呀,用嘴喂我。”
姜娆看他的目光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们什么关系呀他就让她用嘴喂他?
比起用嘴喂他,她觉得趁他醉酒,使用暴力喂他这件事看起来更靠谱一些。
这么想着,她也便就真打算这样做了。
哪只她的一只手刚刚钳住他的下巴,拉进与他之间的距离想用另一只手把药片喂到他嘴里之时,他忽然用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其后使了一把力气便将她带入了他的怀中。
姜娆整个人都是懵的,反应过来后,她连忙用双手撑住他的胸膛阻止两人身体的靠近,“厉爵言,松开我。我在喂你吃药,你为什么这么不乖。”
“姜娆,究竟是谁不乖?”
五月中旬了,怕热 的人已开始开起了空调,闷热的天气中车内最怕燥得慌,两人所坐的这辆车中自然也开着空调,可明明这空调的温度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姜娆却一瞬间感到了透心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