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后悔,姜娆却依稀能从老太太的眼眸中看到她的怀恋。
“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许是历经半生浮沉的老人家感应能力不是年轻人所能比的,姜娆想什么,她似乎全都知道,“我是真的后悔,厉老头儿基因不好,导致我生了个儿子是个嘴笨不会说的,儿媳妇再给我生了个孙子,孙子又是个除逢年过节以外,一般时候根本不会给我打什么电话的不肖子孙。”
厉爵言这时终于忍不住打断,“奶奶我们单独聊聊。”
老太太虎着眼道:“聊什么单独聊聊?糖糖又不是什么外人,你跟我说什么话是需要背着她说的?厉老头儿虽然人一般,但也从来没你这……”
眼见着自家孙儿面色渐渐沉了下来,老太太见惯了自家老头生气时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想。不孝子!生气居然还生到你奶□□上了!
于是拎起自己那饱经风霜,上 打发疯厉老头儿,下敲发/情厉小黑,又染灰尘又没有几根完好鸡毛的鸡毛掸子就点头答应了。
姜娆被安排在客厅坐着。
吃着瓜果,看着电视上咿咿呀呀的黄梅戏曲。
帮佣抱一只小黑泰迪给她,告诉她这是奶奶的心头爱,名叫厉小黑,觉得无聊可以和它一同玩耍。
姜娆于是便越发觉得轻松自在了。
然而一同行到二楼那做着极好隔音书房的祖孙二人却没有她这么好的心情了。
马老太太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她知道自己的孙子忙,儿子儿媳走后,厉家与厉氏集团所有的责任就全部被压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他十七岁进了军队历练,不到十八周岁就被叫回到厉家继承家业,军人的血性与刚性可能还没学会,但是军痞那一些子恶习,例如威胁人,动不动嗯来嗯去,口称老子的坏习惯被他学了个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