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越倾颜在船上走动着, 江上的风轻轻柔柔,她坐在船头,双腿耷拉着,趴在木栏上看着前方。
“怎么出来了?”宋昀走到越倾颜的身后。
“原来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越倾颜叹了口气,“你有伤还乱走?”
走到越倾颜旁边,宋昀学着她的样子坐下,“你有勇气,还很聪明,就是有时候看人不太准。”
越倾颜笑了,“你这是奉承我?萧至容说你在南疆发现了他,那你为什么会在他之前来到铜州?”
“差不多,在南疆发现了张景岚的行踪,就跟了过去。后来发下了你在萧至容手里。”宋昀说着,“他也是机警,见情势不对,立即离开,留下张景岚障目。只是他带着你这个包袱,怎么能走得快?我自然追得上他。”
“你竟敢说我是包袱?”越倾颜哼了一声,“你见过如此聪明的包袱。”
“确实没见过。”宋昀笑了,“以后不要乱跑了,有些事不必你去做。”
“可不是吗?再也不敢乱跑了。”越倾颜站起来伸伸懒腰,正如铜州那算命先生所言,既然老天给了一次机会,就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有些事何必执着?“回京城后,在皇宫修一座庵院清修,极好。”
“公主只想着清修?”宋昀问,“其实您已经到了婚嫁年纪。”
“你是想让我去和亲?”越倾颜摇头,“才不去,当初是为了bī越凌科才出此下策。既然活着,我才不委屈自己。”
“您的想法很对。”宋昀站起来,“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