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把脉用的小枕头,张太医问:“不知太后娘娘从前是否大病过?身子可有留下病根子?”
太后不懂张太医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她迟疑片刻,还是回答了:“有,先帝在时,也落过水,不过那会儿到底年轻,养了不过几日便好妥当了。”
柳苏追问:“张太医,太后的身子可有不妥?你但说无妨。”
张太医作揖弯腰禀告:“回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的话,臣发觉太后娘娘脉搏古怪,似有不孕之状,这并非生理自然衰弱,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张太医中间停顿了一下,说出结论。
顿时,翊坤宫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柳苏下意识屏住呼吸,结合张太医问的那句话,太后说是先帝在时落过水,那不就说明她那时候被人下药了,导致丧失了做母亲的能力?
怪不得太后一生无子,将温景视为己出。
太后躺在床榻上,眼神略有几分呆滞,反应都变得缓慢迟钝,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被子下的手抬起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半晌过后,她说:“哀家知道了……”
柳苏瞧了一眼太后,朝张太医笑了一下,“张太医这边说话。”
张太医背起药箱,不住的低头‘哎’,跟着柳苏绕过屏风到了外间。柳苏深呼吸一下,问:“可有误诊的可能?”
张太医摇头:“断然没有,若皇后娘娘不信,可传唤太医院其他的太医,前来复诊。”
柳苏蹙眉,“可是会对太后的身子造成什么别的影响?”
张太医又摇头:“这倒不会,不过每月大约宫寒之证会比较严重,但太后娘娘已然绝经,便不会有任何痛觉,只是还是需要悉心照料,辛辣酸冷之物勿要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