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法面对粉色了。

求知欲的大门轰然关闭, 向全身心宣告着再也不会有下次。

可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现在才反悔已经来不及。在温久念出那样令人遐想的语句时, 一道道比叶片脉络更细的触感爬过脊梁与肩颈, 静电似的一闪而过,带过一阵细微的痒意,却不是让人想要抓挠一把的那种痒。

余笙只觉得热血都在往头上跑, 明明方才还只是令人紧张的触感, 此时被身体擅自回味了一通, 突然就变了味儿, 越发地往骨头芯儿里钻去。

怕不是什么任督二脉给打通了。

什么粉色?什么秘密?什么影子不影子?

我是谁?我在哪儿?你刚说啥呢?

温久放完了□□, 还在对他温和无害地微笑,余笙努力忽略那一瞬间的奇异感受,假装什么都没想到般, 也歪头回了一个微笑,笑容中的茫然、困惑和呆滞都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在奇妙的反应下带出一丝半真不假的傻气, 仿佛真的没有听懂刚才的委婉暗示。

伴随着一声很轻,又很短促的疑问音,“啊?”

其中的僵硬、紧张、无措,好像真被掩盖了个七七八八。

一个宅了约百年没见过活人, 没跟人说过话的世外宅人的演技, 在此时得到了超常发挥, 迈向了今后也许再也无法逾越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