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步伐、衣着,都与刚刚死去的那个男孩一致。

沈明渊定睛看去,终于看清了这个男孩的面容,以及男孩的脸上那写满恶意与癫狂之色的笑容。

那是一张哪怕还未长开,也看得出是绝色的五官,眉眼可入画,皮肤白皙,十指纤长,是最适合弹琴的一双手。

男孩与贺洵见了面,一言不发就打了起来。

沈明渊深吸一口气,险些要看不下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霎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个孩子……

那孩子,与贺洵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小时候的贺洵,还能是什么?

为何贺洵的梦境之中,遍地都是血肉碎块……沈明渊忽然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怪不得贺洵不让他进去,怪不得贺洵哪怕到了别人的梦境,水鞭上的血迹仍然残留着,怪不得他坚持自己解决……

这,就是他的解决方法吗?

无休止的杀戮,让整个世界沦为血海。

怪不得,贺洵说自己不会牵连其他人。是,他的确不会牵连了。他杀过太多的人,害过太多的人,恶意却是向内而生的,就算到了最后,也不过是自取灭亡。

第二天,沈明渊看到了神情自然而平静的贺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