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聂辛一日比一日反常的真正根源。

在大脑迅速冷静后,身体也跟着骤然冷却,他尚且被压制在榻上难以动弹,两人间的距离也贴得极尽,仿佛随时都会发生点什么。

沈明渊却一声不吭地、迅速从这样的气氛中独自脱离,不久前的紧张、心跳以及惊慌下泛起的绯色,都如退潮般消失地一干二净。

沐浴之后,被热水蕴热的体温重新回落,并因为体表水气的蒸发而变得比先前更冷。

被冻到了的却不是沈明渊,而是强撩失败的聂辛。

“你压到我头发了。”

沈明渊微微蹙眉,面上看不出除了冷淡和不耐烦外的其它神色,或是任何的不自然。

一丁点也没有。

现实与想象一点边都没沾上,期望就这么落空的聂辛突然卡了壳,像是忘了台词般,一下子愣住了。

沈明渊清清凉凉的一眼瞥在聂辛脸上,小指微动,弹出个不痛不痒的气流,小石子般打在人脑门,叫人回神。

这是个风系修行者善用的小把戏,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气球,啵地一声在他需要的时候炸开。

聂辛被弹了这么一下,便宛如一个刚刚得道化形的小妖,被仙人的一弹指打回原形,什么霸道邪魅都没了,下意识便乖乖听话,松开手,从丝毫没被影响到的少爷身上下去,坐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