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君峭听到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脸上的皱纹很深,青筋一鼓一鼓的。

回头看向女人的时候,他眼底全是悲痛与厌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连你这个女儿都不要了,还会帮他?”

林炎城诧异地回头,这女人居然是钱君峭的女儿。

林建国刚想把对方拖出去,听到这话,动作当即顿住,立在他爹旁边一动也不动。

女人见钱君峭无动于衷,终于发了狠,指着钱君峭口出狂言,“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嫁给国栋。你嫌他坐过牢,嫌他丢人。可当年要不是他,我都活不下去。你怎么当人父亲的,这么没人性。”

被亲生女儿这么指责,钱君峭耐心告罄,他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救了你?要不是他,四新会劳改吗?他根本就是别有所图。”

“陈四新?又是陈四新?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心里眼里只有他。我只是跟他定过亲,又没有结婚。我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孩子,难道你以为我俩还能在一起吗?”

“我没有强求你俩要在一起。但是让我接受李国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钱君峭手往门外一指,眼神凶狠,“立刻马上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女人咄咄逼人起来,死死地盯着钱君峭的眼睛,“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要不要我亲自登报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你才能甘心?”钱君峭不为所动,反而越发愤怒。

女人终于怕了,眼眶也跟着红了,气恼地瞪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把门甩得震天响。

等人走了,钱君峭疲惫得跌落在椅子上,两手支着额头,眼泪汹涌而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