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生指着钱君峭要去的小岛,“你老师犯的是反革命罪, 你为什么认为他是冤枉的?”
“老师说的都是他见到的。他还有亲戚在国外, 时常给他写信。我有时还帮他念信。”陈四新想了一会儿, 还是回答了。左右老师已经定了罪, 也不可能更坏了。
刘福生惊讶地张了张嘴, 还有海外关系?
林炎城同样面露吃惊,“所以你不认为你们老师说实话就是反革命?”
陈四新点头, “当然不是!”
林炎城直直地看着他, “那我问你一个不识字的妇女撕掉标语, 让话产生歧义,为什么你们说她是现行□□分子?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陈四新怔了怔。他好像被人打了一个闷棍。
他老师和不识字的妇女本意都不是反革命,可他们却遭了罪,这是什么缘故?
“站的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方式也会不同。你跟你老师感情深厚,所以你觉得你老师只是讲了实情, 不该有没罪。那个不识字的妇女何尝不是同样道理呢。你现在还觉得你是无缘无故被人污蔑的吗”林炎城眼睛盯着他看。
陈四新怔愣了好一会儿,再次恢复的时候,面露惨色,“你说得对!枉我自诩高材生,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真是一叶障目。”
林炎城没有说什么。
他让刘福生带陈四新去五星大队插队,自己一个人坐着小船上了岛。
陈红哥负责将人带过来,看到他来了,问起他的打算,“小岛上的砖瓦房是给他们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