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生装作没听见,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四新忍着愤怒,又重新了一遍,这次声音倒是大了许多。

刘福生哼了一声,终于气消了,没再搭理他,也没有追问他犯得是什么罪。

陈四新松了一口气,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在假寐,他转头朝旁边的老者道,“老师,我可能要连累你了。”

老者握紧他的手给他力量,老泪纵横,“傻孩子,是我连累你还差不多。”

陈四新视线移向驾驶室。那边有个玻璃窗,他可以清楚得看到林炎城似乎在跟司机聊天。

两人说得很投契,司机心情格外好,嘴里一直不停说着话。

陈四新对林炎城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当初说的那句“虽说这是你头一次输,但我保证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他的断言成真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脑子里冥思苦想,到底是谁害的他。所有对象都被他怀疑过,似乎所有人都有可疑,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知青下乡后,他就进入工宣队,在京都一所高中参加学校中全部斗、批、改任务,还负责领导学校。

他所斗的对象全都是有的放矢,绝不是凭空捏造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针对他。

陈四新琢磨不透,要不是有老师要照顾,他没那么多时间想,估计他现在已经疯魔了。

卡车到了怀江县,林炎城带着司机到家里吃饭。

林建军跟他住一起,饭菜得了林炎城的真传。刘福生帮着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