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新哼了一声,大步出了社长办公室。

等他走了,守在门口的刘福生进来,关上房门,面露担忧,“社长,他不会食言吧?”

“应该还不至于。”林炎城顿了顿,“不过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那里。你带他们去底下开会的时候,尽量怂恿他们下田,最好是拿主席语录激他们。他们累摊了,就知道怕了。”

刘福生朝林炎城竖了个大拇指,“社长,您实在是太厉害了。”

林炎城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挺可怜他们的。”

当了别人的棋子很快又被抛弃。他们现在干的错事,很快就会遭到报应。这场运动,哪有真正的赢家。

刘福生扁了扁嘴,“社长,他们这些人心思这么恶毒,你还可怜他们。你啥时候这么优柔寡断啦?!”

林炎城没有解释。只让他去办事。

这些小将被刘福生带着去前进大队宣传文化知识,但是这时候刚好是农忙。根本召不了多少人过来听他们演讲。

刘福生就建议他们帮忙干活,然后晚上请他们讲课。

小将们都是城里人,从来没有下过地,被刘福生三言两语就给忽悠到地里了。

这一干不知道,一干差点连半条命都给丢了。

这什么活?怎么这么累?

干了一天活,他们回招待所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