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很肯定地摇头,“从来没见过。”
见他说得这么肯定,林炎城指着桌子上的骨灰瓮道,“这个骨灰瓮是前阵子在你这边烧的。你还有印象吗?叫罗奚珍。”
老头没想多久,拍着巴掌道,“当然有印象了。这女的三十来岁,脸色蜡黄。我估摸着她应该是得了重病,劳改农场的人怕她会传染,才把她火化了。”
林炎城诧异地追问,“你没记错?真的是三十岁?”
老头板着脸,不高兴地说:“咱们这火葬场一年到头也没几单生意。女的就更少了。我五十多岁的人了,会连二十和三十也分不清吗?”
林炎城忙赔笑脸,“您老别生气。我这也是着急。”
工作人员也跟着一起说好话,“就是,人家就是问问而已。您老生什么气啊。”
老头见林炎城不相信自己,又多说几句,“那女的手非常粗糙。大概有一米五五的个头。瘦得跟个皮包骨头似的。对了,她好像还有点豁牙,瞧着怪渗人的。”
这完全就是两个人,林炎城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从年前到现在,你们一共火化了多少个女的?”
这个问题,老头还真不好回答。
工作人员翻了下单子回答他,“不多,就两个。还有一个是老太太。那是个科学家,说要把骨灰洒在大寨,所以她家人才把她运来火化的。”
林炎城没心思问这个科学家的事情,朝两人道谢后,他就抱着骨灰瓮大步离开了。
等他走了,老头看向工作人员,“他问这些干什么?”
工作人员仔细想了想,“该不会是劳改农场出了啥事吧?”
老头看了他一眼,“这事要是捅出去,我们会不会跟着一起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