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逸从包里掏出一封信。

林炎城不明就理,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临江省研究所的调令。

咦?不是首都研究所?而是临江省的?这又跟书里写的不一样。

他把信又收了回去。

贺云逸轻声道,“结婚后,我们暂时只能住单间宿舍。等我工作一年,手里攒了钱,我一定买个房子,不让芳夏跟着我受苦。”

不受苦?可能吗?林炎城气得把信扔给他,“你不打算回北京了?”

贺云逸摇头,苦涩地勾了勾唇角,“不打算了。”

林炎城黑了脸,“那可不行!你不回北京,我管不着。但是我辛辛苦苦养了十八年的闺女,不能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你。”

贺云逸忙摆手摇头,“不是。林叔,我没打算让芳夏偷偷摸摸嫁给我。”他从自己包里掏出一沓钱,“这是我卖手表剩下的。如果这些还不够置办一份像样彩礼,我再想想办法。”

林炎城看了也没看那钱,“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得不是这个。光我们这头知道有什么用啊?你父母呢?你爷爷奶奶呢?你的亲戚朋友呢?他们一个都不出席吗?如果你两脚一蹬把我女儿踹了,她怎么整?”

贺云逸愣住了。他的亲戚朋友?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林炎城没好气地道。

贺云逸立刻摇头,“不是,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林炎城打破砂锅碰到底,“还是说你嫌我家芳夏是农村姑娘,觉得她丢人,所以拿不出手。不配把她带到你的那些亲戚朋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