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城从善如流,“用不着当然更好。要是用得着,你得去上面要粮食。要不到,你可就是咱们大队的罪人了。”
徐广进气得吐血,揉着眉心,想到他爹马上就要发配到劳改农场,他半晌没说话。
除了徐广进,其他人对林炎城这个决策没有任何意见。往常大家都要上工,徐广进设立了五十个记分员,全部都是徐家人,一个个站在地头监督他们干活。大家就是想偷懒都不行。
现在换成劳七人三,大伙觉得对他们更有利。
“这次记分员只有十六个,每个大队只有两个,四只眼睛看着几百个人肯定看不过来的。咱们不按人算工分,咱们按劳动量。比如说拔草就按斤重,刨地的话就先把地块划分成块,想要干多少工分的活,都随大家心意。大家觉得怎么样?”
其他人都说好。
徐广进不以为然地哼哼,待众人看向他,他才瘪着嘴道,“我看你们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林建国气得脸色铁青,举起拳头朝他示威,“你再敢瞎逼逼,我就给你松松骨。”
徐广进瑟缩下脖子,却仍旧色厉内荏地道,“我还是大队长,你别以为你当上治保主任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小心我到公社告你的状。”
林建国放下拳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呦,你还有脸去找许社长,你忘了你爹马上就要发配到劳改农场了?你还有闲心找我爹的茬。也不去看看他,你可真是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