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随反问:“你看你自己瘦成什么样了。”
眼睛都深深凹陷下去了。
傅行此笑了一声,尽管很短促,但是根据声音,可以判断他的心情很愉悦。
过好久,他说:“我就当你是在心疼我了。”
罗子琴在厨房的那会功夫,她本人和阿姨都不太自在,她当然是不会好心帮阿姨什么忙的,只是很担心油烟侵蚀自己精心护理的皮肤,而阿姨则如芒在背,生怕自己哪里一个没没做又惹来挑剔的女主人的嫌。
不过阿姨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因为最近罗子琴的心情还算不错,首先是宴其盛的遗嘱中,财产分割令她很满意,她接下来的目的便是想方设法让自己和宴随的份额进一步扩大;而更重要的是,宴连在宴森停职了,说是想好好体验生活,最近频频活跃于学习健身插花之类在罗子琴看来毫无意义的活动,几乎每天早出晚归,要是这是宴随干的事,罗子琴怕是都要急得打人了。
幸亏这是宴连,罗子琴很满意。
纵然和兄弟反目,不过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呢?罗子琴想通以后,就觉得人生重新明亮起来了。
别说挑阿姨的刺,就是看宴连都顺眼了许多。
所以在窗口看到宴连的车归家来,罗子琴调整好一个友善的微笑,透过半开的窗户招呼继女:“连连,回来啦?”
“阿姨。”宴连不太适应罗子琴的热情,回应的笑容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