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仅是他,就连他的爷爷、太爷爷、太太太爷爷都没有见过!
他怎么也没想到,住在草棚里的人,会有这么多钱……
事情的结果显而易见。
阳哥儿又哭又笑,安安心心地将娃娃留了下来。
——
阳哥儿临走之前留下来一双千层底布鞋,明显的一只新一只旧,鞋底的针脚也不甚齐整,不知道偷偷摸摸做了多久。
苏页当即就给娃娃套在了脚上,粗糙的旧布做成的鞋,衬着雪白的细麻袜子,虽然有些不搭,却让人莫名地窝心。
虞峰推开屋门,一眼就看到了双儿眼中的湿意。
他面色一变,三两步走过去,关切地问道:“小页子,这是怎么了?”
苏页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眼圈红红,就像哭了一样,他抬起脸,茫然地“啊”了一声。
虞峰顺着他方才的目光看向娃娃的腿,温声说道:“小页子放心,娃娃的腿一定能治好,你不是说了吗?县里治不好就去郡府,郡府治不好就去京城!”
提到娃娃,苏页露出一个放松的笑,三言两语将娃娃亲爹来的事说了一遍。
虞峰听完,心里的惊喜丝毫不比苏页少。
不过,他还是愤愤地说了句,“侯安那小子,竟然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带人过来,看下次遇到我不好好教训他!”
苏页笑笑,说起了正事,“我问了阳哥儿,娃娃在家没有正式的名字,只按排行叫‘四儿’,咱们给他起个大名吧,好尽早到县里上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