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墨渊当然记得偷箭的事儿,老爷子宠着辞姐儿,什么好东西都不避着她,那日得知老爷子出门约人垂钓,想着机不可失,他翻到二楼窗户边,对正看书的俞璟辞道,“辞姐儿,快把老爷子的箭给我!”
刚开始辞姐儿不愿意,说他的行为是偷,他怎么回答来着?对了,“老爷子好不容易出门,我可不就是来偷的?你倒是快点啊,我快掉下去了!”
为了让俞璟辞不犹豫,他故意松了扒着窗户的一只手,惹得她惊呼,“你小心些,我这就去拿!”
结果就是老爷子知道后怒不可止骂了通之乎者也,辞姐儿咬着牙也不把东西交出来。
“我都拿在手里了自是不会教出来的!”
老爷子又急又气,“去,给我去祠堂待着,没把佛经超够不准出来!”
他得了便宜躲到一旁,半月不曾踏进祠堂看她。半月后她从祠堂出来,见着自己在花园里练箭,气急败坏道,“老爷子认定东西在我这,你怎么不藏着些,被他发现了有你受的!”
回想起那幕,辞姐儿关切的语气让他心口哽咽,不曾抱怨一句自己对她的不理不问。
俞清远停了筷,“你以为老爷子不知东西在你这?不过是看在辞姐儿清瘦好几圈脸上才没找你算账,又气辞姐儿背了黑锅都不曾得到你感恩,这些年,你可瞅着老爷子与你多说过一句话?好脸色都怕不曾有过吧!”
俞墨渊幡然醒悟,以往他以为老爷子不喜自己是因着自己不是老大,爱惹是生非缘故,没想着还有这一层,嘴角漾起苦涩的笑,“老爷子眼神历来好,不待见我也是情有可原!”
这些年没见过俞墨渊自嘲,俞清远讶然失笑,“你若有老爷子一半的眼色,较你大哥就伯仲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