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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延侯被剥爵位贬为庶民,逐出京城,北延侯子孙百年不得入仕,耳边又回荡起严正巍峨大殿上的浑厚嗓音。

圣上最厌朝堂官员结党营私,他的死对头永平侯笼络了她表哥,借由他书房的信告发他和承王结党营私,意图篡位。

是她,把北延侯的书信送到了表哥和永平侯手里,坐实了秦牧隐串通承王意图造反的罪行。

而她对秦牧隐的抱怨,生生把她父亲推到了永平侯一派。

秦牧隐下了狱,她反应过来,知道成了别人的棋子,回家,她求父亲帮忙,他摇头叹息,事已至此,无能为力。

她想去宫里边澄清,那些所谓的‘罪行’都是子虚乌有。

然而,纷至沓来的是秦牧隐被贬为庶民,逐出京城,承王也被圈禁起来。

离京时,正值酷暑,她跟着他,去了京郊的林子,老夫人和老侯爷的墓地,他跪在地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打在他的脸上,一滴清泪挂在他的眼角,她静静看着,跟着流泪,翻新的墓地,光秃秃的新泥上散落了好些冥纸,低沉而压抑。

过了许久,墓地前的影儿动了,起身见着她的那一刻,他一脸平静,眼神无波无澜,不曾问是不是她出卖了他,或许,于秦牧隐而言,她自始至终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对那种人,能抱有什么期待不成?

她放不下他,跟着回来了,老宅子多年没有修葺,围墙倒了,守宅子的老人不知去了哪儿,宅子里杂草有膝盖高,她带着丫鬟把里面的草全部除了,后又找出那些还存活的花,重新移栽,捯饬出的院子才有了如今一派祥和的模样。

安定了陪他到老的心,老天不愿意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