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连忙应道:“是。”
侍女这一走,楚谣坐立不安,心里直打鼓。可千万别是有喜,如今距家千里,倘若有了身孕那可真是麻烦了。
而且本意是来治腿的,有孕的话腿便治不成了,她倒无妨,连累了一群人为此跋涉奔波。
看一眼与她对面坐着的寇凛,脸色不说难看,却颇有些木讷,不知道是不是与她想到了一起去了。
想起来头发还只是起床时的随意一挽,见大夫不太礼貌,她扶着腿走去妆镜前,准备梳个发髻。
抬手抽了簪子,长发倾泻而下。
楚谣看着手里的珊瑚簪子,茫然道:“怎么只剩一根簪子了,我的玉簪呢?”听不见回应,她转头看向寇凛,“夫君,你见我的玉簪子了么?”
正发呆的寇凛恍惚回神:“哪根玉簪?”
楚谣道:“我刚沐浴时挽发的玉簪。”
寇凛回忆了下,笃定道:“你记错了,你只戴了根珊瑚簪。”
楚谣瞪大眼睛。
不可能,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往发髻上别了两根簪子。簪子掉在地上会碎,即使不碎,侍女捡到也会还给她。
能在山顶上伺候金鸩的侍女,没那么浅的眼皮子。
楚谣正在心中疑惑不解,倏地想起她刚入水时被噩梦魇住的事儿。
那不是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