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谣眼底流露出厌恶之色。
金鸩安慰道:“放心,如今他有这个色心,绝对没这个色胆。”
楚谣想起先前曹山出钱买孟筠筠的事儿,面色不悦:“金爷,二公子那些荒淫之事,您是否知情?”
“你是说他爱收集美人?”
“恩。”
“知道。”
“听闻您的生意多半是他在打理?”
“对,早些年我手把手地教,这几年我身体状况不佳,懒得操心,基本都丢给了他。”金鸩夸赞了一句,“他很能干,生意上从未出过岔子。”
楚谣垂了垂眼:“因是您的得力助手,所以您就纵容他强抢民女?”
金鸩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其实并没有外界传的那般夸张,他的那些女人,多半是他从秦淮买回来的妓子花魁。至于孟小姐,我去黑市查过了,是他第一次去黑市买人,他应是挺喜欢孟小姐。再者孟虞两家杀了我们不少人,他并不知我和虞康安是旧相识,更不知段冲是虞康安的大儿子,认为我们是仇敌,买仇敌的女儿并无不可。我那日不理会你们,是想让段冲来救孟小姐,再顺便教训他,你不知道,他怕段冲超过怕我。”
楚谣道:“可是……”
金鸩打断了她:“我最初开始做海上生意时,他父亲为我打先锋,他母亲则帮我善后,有一次我们被浙境海军追剿,我旧伤复发,他父母都为护我而死,夫妻俩仅有这么一棵独苗,那会儿还不到十岁。”
他这么一解释,楚谣立刻闭嘴。
原本楚谣以为因是曹山善于经商,颇有利用价值,金鸩才对他过于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