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鸩将弓竖在地上,双臂交叠搭在弓上,笑道:“这些是我抓来的沿海渔民,正准备贩卖去南洋做奴隶。”
楚箫攥紧了拳头,他听罢金鸩过往的经历,敬他是条有血性的汉子,再加上幼年相识,对他有股莫名的亲切感。
此时经他提醒,才恍然清醒过来,面前这人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海盗头子。
“以他们的心脏代替靶心,我来射。”金鸩依然微微笑着,“你若可以像我先前一样打掉我的箭,我就放他们回家,如何啊?”
“我根本做不到!”尽管楚箫已经强压着怒意,依然是吼出来的。他能将袁少谨设在靶心上的箭射下来,但飞箭中途他做不到!
金鸩将弓重新提起来,鼓励道:“先别急着否定,试一下。”
楚箫火气冲上了头,这阵仗下他知道金鸩不是在开玩笑,一双眼睛都快红了:“金老板,这人命能拿来试吗?!”
“有何不可?”金鸩慢慢抽出白羽箭,搭在弓上,脸上的玩笑渐渐收起,目光肃杀,朝着其中一个奴隶的胸口射去!
这一箭射的猝不及防,楚箫慌着抽箭,但为时已晚,他手里的箭尚未搭上,金鸩那支箭已射穿那奴隶的心脏。
“噗”的一声,染血的箭头穿胸而过!
因那些奴隶穿着白色中衣,血色立刻大片晕染,如同一个被打爆了的水球。
眼睛里登时一片赤红,楚箫耳鸣的厉害,周围场景潮水般后涌,意识渐失。
金鸩笑道:“臭小子,你发什么愣啊?我要射第二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