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江拿去给柳博士,柳博士再次点头:“差不多是一样的。”还解释了一句,“少谨这孩子诗画方面比着楚箫是差了些,但他在书法上的造诣一直是高于楚箫的,只可惜我大梁并不怎样重视书法……”
楚箫一霎反应过来,指着袁少谨咬牙道:“原来是你陷害我!”
袁少谨闭口不言,只狠狠瞪了回去。
若不是围观者众多得维持着形象,楚箫只想撸袖子冲上去揍他!
裴颂之面露难色,寇凛这是将袁首辅给拉下了水,朝政上的风向估摸着又要变了。斟酌着道:“这只能证明有人可以模仿楚箫的笔迹,并不能证明这封邀约信就一定不是楚箫写的。”
“裴大人说的对极了。”
此刻,寇凛脸上散漫玩笑的神情收敛的干干净净,“关于本案,本讼师原先走了弯路,等本讼师从弯路绕回来,脑海里便有了新的设想,于是连着几晚前往国子监,与柳博士一起找了许久,终于找出了四年前楚箫曾上交过的几篇功课。”
楚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背影。
见他又从袖笼里拿出了四张纸,命段小江呈了上去:“这是楚箫誊抄过的古人诗句,使用的也是浣花笺,誊抄时间与本案中的邀约信前后不超过三个月。诸位大人请看,历经四年多,楚箫这四张功课与这封邀约信,纸张褪色程度是差不多的,但墨迹在纸张上晕散的程度,存在极大差异。”
五张纸摆在裴颂之面前的公案上,贺侍郎和蒋御使同时离席,三人围着公案查阅。
寇凛解释道:“墨写在纸上,会随着时间晕散,通常来说,晕散的程度会受环境因素影响。这五张同时期的浣花笺,一张藏在死者的书籍中,四张藏在国子监的库房里,同样在京城,同样不见天日,晕散的程度,应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