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脚步一拐,便往城中灯火长街走去。
还没走几步,沈眉忽觉腰间一轻,她伸手一摸,呆然转身。
只见长街头,云沉雅言笑晏晏地立着,景枫面色漠然,手里拎着的,正是她的钱袋子。
沈眉一怔,复有颠颠地跑回去,要从景枫手里将钱袋子拿回。
景枫高她大半个头,又将钱袋举高,任她怎么踮脚都够不着。
云尾巴狼道:“我倒是听说,城中有一家青楼,名为浮生堂,楼里的姑娘甚好,小倌也不错。”
景枫一顿,面露薄怒之色。
沈眉大惊,赶紧道:“我绝未曾想到那竟是一座有小倌的楼子。想我以往,逛遍永京青青楼,喝遍大瑛花花酒。此来南俊,两国之别,定能从青楼可见一斑,我前去浮生堂,只为长些见识,非是为了那小倌,更不是为了那些花姑娘——”
说着,又去夺那钱袋子。
景枫板着一张脸,将钱袋揣入胸口,漠然道:“回客栈。”
云尾巴狼折扇一展,摇两摇。一边往前走,一边慢条斯理地笑起来:“寻常人家,都是相公去青楼,媳妇儿拦着。你们倒好,媳妇儿非要去青楼,却被相公收了钱袋。”
戏谑完毕,他已走出好大一段路。
沈眉与景枫同时一呆。
可是,月色苍茫,灯火华光。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