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
这得看卢修文的伤情究竟到了哪个程度。
赵向东揉了揉太阳穴,“等手术完了再说吧。”
姜宁本来以为自己得等丈夫回家才知悉后续的,但没想到,下午她就往医院去了。
安安发烧了。
这么小一点的孩子,近距离直面血腥场面,安安趴在妈妈怀里睡一会,就发起热来。
温度不高,是低烧,但姜宁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赶紧把儿子往县医院送。
小孩子发烧可不能轻忽,因为有可能造成的后果比大人严重多了。
姜宁坐的是驴车,路上颠簸她根本没在意,一颗心都放在儿子身上。糟糕的是,安安的体温渐渐升高,开始无意识喃喃:“爸爸,妈妈”。
她心疼又焦急,恨赵玉燕恨得要死。
好在大岗村距离县城不远,匆匆赶到县医院,大夫看说问题不大,只是孩子受惊发烧的话得注意反复。
大夫开了点滴,姜宁匆匆跟着护士去了隔壁儿童输液室。
这么小一个孩子打针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安安已经醒过来了,不舒服还害怕,又嚎哭又挣扎,姜宁哄了又哄,好不容易才把针头扎上。
用手帕擦干净儿子脸上的泪,她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来回踱步。
冬季孩子感冒发烧很多,小小的儿童输液室挤满了大人小孩,没位置坐,姜宁只能把儿子背在身前,一只手拿着支了药水瓶子的晾衣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