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霖仔细瞧了一眼,确实不认识,便是陈毓也微微摇了摇头。
无奈何,刚要上前询问,却不妨正冷着脸站在一边的汪太医忽然抢步而出,一路小跑着就迎了上去,脸上更是笑容满面:
“哎呀,院判大人,我就说是哪位国手呢,原来是您老到了。”
又回头瞧着韩伯霖,神情就有些苦涩:
“韩大人,你瞒的在下好苦,既是连我们太医院第一国手都给请了来,又何须在下前来献丑?”
来的这人可不是太医院院判苏别鹤?
一句话说的韩伯霖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太医院第一国手,还姓苏,那不就是——
“您是,苏院判,苏大人?”
不会吧,这位可是专给宫里的贵人诊病的,寻常世家贵族也别想让他出手,怎么可能会为了岳母特意跑过来一趟?
苏别鹤点了点头,却是脚下不停:
“病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瞧瞧。”
说话时微有些喘息。甚而神情也有些无奈——
不怪苏别鹤如此,方才本来正在自家院子里小憩呢,却被人连拖带拽的送上了马车,然后车马一路急速而来,好险没把自己这身骨头给颠散架。
却是有气发不出来——那些如狼似虎强盗一般的下人,全是镇抚司指挥使李家的,连带的半路上还碰见指挥使夫人,除了送上各种救命的灵药之外,更一再拜托务必小心诊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