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景闻言,立即低头看了怀中爱妻一眼。
莫心然神色隐忍,贝齿正轻咬粉唇,忍受这一波宫缩疼痛。男人深吸两口气,定了定神,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
严立景勉强按捺下心中的千头万绪,铁臂一展,稳稳抱住妻子站起身,“我送侧妃去产房。”
古人认为妇人生产之事实属污秽,因此哪怕产妇身份再尊贵,也不会在日常起居的正房生产。
贫苦人家,草木灰上垫上稻草就算产房了。当然了,富贵人家就不会这样,他们一般将侧房布置妥当,用以产妇生子以及坐月子之用。
上升到莫心然这级别,她生产所用的产房,设立在正院一侧的厢房,提早几个月就已布置妥当。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季,每天都有专门的仆役将地龙烧热,驱赶寒气,然后再次细心将产房的物事检查一遍。
每天一次,从不间断,处理妥当后,产房门锁上,钥匙由宫里来的两位嬷嬷保管,以防出现纰漏。
严立景身强体健,轻而易举地横抱着怀孕堪堪足月的莫心然,他一边力持镇定,温言安抚怀中爱妻,一边迈开大步,片刻间便进入产房,举步进入内间,将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
“王爷,请移步。”
一位嬷嬷出言劝道:“产房污秽,男子不可涉足。”
严立景虽然不觉得妻子生产有什么污秽血光,但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杵在这里只能碍事,这些嬷嬷是定要把他让出去后,才能专心伺候妻子生子。
他无奈,只能按捺下心焦,俯身半跪在床边,低头吻了吻爱妻汗湿的玉颊,声音隐带心疼,柔声说道:“小然,我就在门外守着你跟孩子,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