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向娟终于在帐篷前追上姐姐,她抬手抱住杜向芳的左臂, 嘟嘟囔囔抱怨着。
杜向芳阴沉着脸,侧脸看着还在继续絮叨的杜向娟, 嘴角紧抿,棱角分明的唇部线条拉成一条直线, 现在心情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她闭了闭眼睛,重重地喷出一口气, 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忍受不了这个蠢货。
但是无数经验告诉她,跟蠢人详细分说,你是绝对不可能把她说开窍的,还是省点口水吧。
杜向芳硬生生地将肚子里头的火气,再次往下压了压。顺了口气后, 她才僵硬地打断杜向娟的话,“好了, 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是啊,今天有些累,不过……”
杜向芳额头青筋“突突”地跳着,她实在难以忍受,倏地伸出手, 撩起帐篷帘布钻了进去,反手重重地将帘布摔回去。
真是个天生蠢材,连脸色都不会看。
“怎么突然就进去了,……”杜向芳面色黑沉沉的,站在原地,听帐篷外的抱怨声渐渐远去。
直到那蠢货的声音消失,杜向芳才觉得稍稍缓了一口气,垂目冷静了半响,才抬步走向充当床和椅子的单薄垫布。
野外露营的简易帐篷其实很粗陋,空间狭隘,不过两步,她就到地方,杜向芳连靴子也没脱,随意盘腿坐在垫布上,静静地呆了一会,她才慢慢地,将佩戴在左手腕上的一挂香木珠串取下来,细细地拿在手里把玩。
珠串看上去有些年头,圆润的木珠个头不小,一挂不过就八九颗而已。因为主人常年佩戴,时时把玩的缘故,香木珠串光滑细腻,色泽均匀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