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对毒物很感兴趣,在来平陶的路上,邵箐就见过好几次他特地去拔带毒性的野草,而且驴车碰上麻烦时,他也曾丢点毒先解决了。
再有,魏景当初身上的棘手余毒他几剂汤药就解决了,可见他在这方面是有造诣的。
几人当即决定,先去找找颜明,不行再另说。
……
邵箐记挂着魏景,先转回内室看他。
短榻上,魏景姿势未改倚在引枕上,鬓发衣裳湿透,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但他状态好了不少,神智已恢复清明。
见邵箐进来,他睁开仍微泛赤色的眼眸,“阿箐。”
声音很嘶哑。
这男人可是一贯坚韧的,邵箐难受极了,有什么拧巴着她的心脏,酸疼酸疼的,眼眶一热险些再次掉下泪来。
她忍了忍,坐在榻沿握着他的手,柔声说:“我们找到法子了,你等等我。”
魏景哑声道:“我去,你留在家中。”
他抬起另一只手,触了触她的额角,刚好落在她痛处。
他虽状态不佳备受煎熬,但其实什么都听得清楚明白,邵箐鼻端一酸,再忍不住落下眼泪。
她赶紧抹了抹:“我没事,我去吧,你留在家里。”
他去不合适,这种事情并不适宜他亲自出面。
邵箐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