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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当即忆起一事,在近日,濮族却已在平陶盐驿附近制造了几起类似病症。

伽罕派心腹往盐驿附近走了一趟,在一家小酒馆用了饭就回去了,事后同时在店的人却病了七八个,其中包括酒馆掌柜。

他眉心一蹙:“那袁鸿呢?他入住了盐驿?昨夜干了什么?”

……

时间回溯到一个时辰前。

平陶盐驿。

下半夜,乌云遮住了冷月,淅沥沥下来小雨,一阵寒风从窗缝灌进来,袁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一整夜没睡,都趴在这看着。摸了摸咽喉,毒丸滑过食道的冰凉感觉仿佛犹在,他不想死!

但他很害怕,盐驿半夜也有兵卒巡逻,他始终没敢迈出房门一步。

再不动手要天亮了,筛糠般抖了一阵,终于哆嗦着推开房门。

趴了一夜,也不是毫无作用,好歹弄清楚了兵卒巡逻的规律。他躲躲闪闪,绕过前舍区域,盐驿后院就是大码头,一排十几艘大盐船静静停泊在岸边。

五更的梆子已敲响,两重围墙外皆有兵卒巡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袁鸿头皮发麻,好在他已混进盐驿,需要解决的只有通往码头一个岗哨里的数个守卒。

濮人准备周全,他小心掏出一节类似香料的东西,掏出火折子点燃扔过去。

半盏茶功夫,守卒趴下。

袁鸿心脏擂鼓般狂跳,他奔过去时被一个守卒绊了下,狠狠扑倒在地,怀里一个蓝色小瓷瓶摔了出来,重重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