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犟不过他,权当这钱是他给的房租,收进了抽屉里,等以后每天在鞋柜上给他放五十块就好了。
反正也没几个钱。
结束兼职的桓乐又进入了无业游民的状态,因为时间还早,他也不急着去做饭,干脆拿了支记号笔在玻璃墙上写字。
他不是单纯地在涂抹,而是把所有记忆中有关的人都记录了下来,列清关系,然后试图推导出最后的真相。
当你发现你可能身处于一个假象时,桓乐的选择是在假象中寻求真实。
因为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它不会骗你。
“这样有用吗?”阿贵问。
“当然。”桓乐在最后写下一个大大的平儿的名字,并打了一个圈,道:“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物都存在欺骗性,包括你的大脑。你不能把脑袋剖开,就只能把东西从脑袋里拿出来。”
宋梨、夫子、平儿,包括桓乐自己,这四个看似没有什么特殊关联的人,在同一个时间段出现在一个特殊的场所,这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巧合。
哪怕真的是巧合,这个巧合里也一定拥有某种必然,也就是说——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性,这种关系性导致他们聚集到一起。
现在看来,最明显的关系性就是这些人都认识桓乐。
桓乐摸着下巴,微微眯起眼来。他对自己的记忆进行第一次推翻时,曾得出了一个模糊的结论——因为宋梨和夫子都与青山村有关,所以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可现在桓乐二次推翻了自己的记忆,平儿出现,他与青山村并无关系。硬要说的话,桓府的每个人都知道夫子的存在,平儿应该也听过疯书生的事情,但这种关系性都太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