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转头看去,就见雨帘外站着一个人。
他凝眸,很快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虽然对他印象不错,可还是心生警惕。
燕三白走进了破庙,抖了抖衣服上沾着的雨水,也不在乎地上是不是干净,很随和的在流浪汉身边坐下。
流浪汉奇怪的打量他几眼,手紧紧的抓着那块根茎,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你想干什么?”
燕三白笑笑,指了指那块根茎说:“这块东西虽然能吃,但尽量少吃,多吃了会积毒。你若实在找不到其他吃的,可以去找表皮是紫色的那种根茎,虽然它看起来才更有毒,但实际上恰恰相反。”
流浪汉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我是因为食不果腹才去地里挖这些东西吃,你这么一个干干净净长得又那么好看的公子,怎么感觉对这些猪食比我还要了解?
“不用担心我骗你,这些我都吃过。”燕三白眼神诚恳,这让流浪汉的心防慢慢的瓦解了,反正他身上可没什么能让人有所图谋的,怕什么。
“可以跟我讲讲你那天的那个梦吗?”燕三白又问,他告诉流浪汉根茎的事情,那再请教一件事情,很合理。
“哪个梦?”流浪汉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想起来,然后他看向燕三白的眼神愈发的奇怪了——这位小哥看起来饱读诗书的样子,可原来是同道中人么?
燕三白被他看得很尴尬,其实他也不想的。
哪个梦能让燕三白如此尴尬,当然是那天那个讲了个开头的春梦。都说春梦了无痕,但流浪汉却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