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星似乎对乌承影和詹茵的关系很感兴趣,时常拉着詹茵问她什么时候喜欢上乌承影的,詹茵每每被问起的时候满脸尴尬,然后随便编了个理由,为了不露出马脚,只能说是从去年詹延死时,乌承影来临天峰的那段日子两个人就已经互有好感了,那时的詹溯还不似现在这般恐怖,那时的目星也一直未曾关注过詹茵。
因为目星与詹茵要好,又对詹茵和乌承影的关系很好奇,詹溯也就‘不忍心’断了目星近日的好心情,便让乌承影留在了临天峰内,只是显少让他和目星接触,除非是他在场的时候。
目星在得知钟花道在岚山边以一敌万,带领羽族和无尽道派对抗险些丧命时,心里还揪痛了一瞬,当天晚上她睡不着,辗转之下去了詹溯的书房,詹溯正在克制自己体内想要冲出去吞噬些什么的魂魄,见到目星过来,难得没有笑容。
目星心情低落,没发现詹溯的变化,只和他说了许多话,告诉他她心里难过:“好像钟姐姐每一次人生重要的时刻,我都不在她身边,我虽然很厚脸皮地想要和她亲近,但我们俩之间,还是隔得很远。”
目星伸手拨弄着袖摆上的穗子,头顶上还有一朵白日被詹溯戴在她发间的小花,花朵经过半日已经干枯凋谢,她却忘了摘下,映着她低垂的目光,显得几分可怜。
目星说:“甘蔗,你不知道,钟姐姐是第二个愿意和我接触的人,第一个……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她,我不会离开迹云山的。她说她是钟山主时,我还觉得她在吹牛呢,现在想来,其实我一开始就和她不是处于一个阶层的,她那么高,我……我就只能在这儿,一年多了,我的道行也一直没有进步,总有一天,我会被她,还有你,你们甩得更远的。”
她也很想好好修炼,无奈好似天生不是修炼的这块料子,她这些日子也有好好炼器,即便炼出了什么来,也派不上用场,目星很气馁。
詹溯问她:“你想和我双修吗?”
目星歪着头看向他,似乎不解:“双修是什么意思?”
詹溯的双眸带着几分引诱,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沁出了薄薄的汗水,然后开口:“双修,可以提升你的修为。”
目星问他:“会很难吗?”
“我可以教你。”詹溯的声音有些低哑,甚至不自觉地朝目星靠近,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直到双方都能看清黑夜里,彼此眼中的倒影。目星的睫毛很长很翘,像是一把羽扇,撩拨着詹溯躁动不安的心,他轻轻抓住对方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心触碰的柔软,让詹溯大胆了一些,他俯身过去,缓慢闭上双眼,虔诚地在目星的唇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一瞬而过,却激荡起从未有过的波澜,汹涌澎湃。
即便只是最单纯的嘴碰嘴,詹溯都觉得格外甜美,他睁开双眼看着目星震惊的脸,还有对方逐渐变红的面颊。然后目星轻轻推开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嘴,似是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有些焦急地说:“我、我虽然不懂的东西很多,但、但我也知道你这是在轻薄我,不是教我双修。”
“双修当然不止于此。”詹溯认真道:“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