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伙计见状,抿了抿嘴对那几名九巍山的弟子道:“各位请离吧!”
严律想起身运气,才刚动了动身便觉得胸腔疼痛,又是一口鲜血涌出,一身灵力涣散,五脏六腑俱伤,恐怕得修养一年半载才能好了。
几名九巍山弟子见那屋中人未出声,没出面,甚至没出手便将一个大道者初期的严律打至重伤,他们几个就算同时冲过去也不敌对方一招一式,干脆认栽,抬起严律便匆匆离开,不过这笔仇,却是记在连海城白家身上了。
叶上离坐在屋内不动如山,便如方才伤人的不是他一般,钟花道听见了严律撞破围栏的声音,走到门边上开了条小缝隙出去瞥了一眼,露出了一双眼睛。
只见楼下扛着人离开的九巍山弟子满脸写着不甘又不敢在白家的客栈声张,只好憋下一肚子的气离开。这次来的人共有七个,钟花道心想还好有叶神仙在,否则她一个严律都对抗不住,更别说加上剩下的六个人了。
这七个人中,还有一名是女子,长得倒是漂亮,年龄当是其中最小的那个,钟花道没见过,这女子跟着众人扶着严律离开时突然回头看一眼,刚好对上了透过门缝看过来的一双桃花眼,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女子震惊,匆忙回头。
等人走后,钟花道才转身看向叶上离,他手上的书自她进来看了三页,连翻页的时隔都是一样的。
她低声道:“多谢。”
“是他说话难听了,合该得些教训。”叶上离想起方才严律说的话,眉心便微微皱着。
正是因为九巍山如今日益壮大,大有盖过其余四派所有风头,才教出来这么多目中无人的弟子,以为入了九巍山的山门,从此便高人一等了,若无人能压下九巍山的势头,日后的九巍山恐怕要惹出更多的麻烦。
“他说话的确难听。”钟花道回想起方才被人戳痛心口的那一点,便觉得呼吸不畅。
当年的瑶溪山不问世事,也不与其余五派相处,实则是从她师父那一辈便传下来了。她师父是近三百年来修道六派中首个当上山主的女子,自然要被这些男人瞧不起,凡是六派共聚的场面,师父也总是坐在最边上。
千年前万人敬仰的瑶溪山,成了凑数,甚至被人奚落的对象,久而久之,师父便不愿再与其余五派接触,到了钟花道这儿,因为喜好美男恶名远播,当了山主之后的确管下不严做了些蛮横事儿,便因为如此,叫修道五派更加看不起。
无尽道派一出事,他们甚至都没查验真伪便信了无尽道派的话,直接入瑶溪山境内围山逼她,给她难堪。
甚至到现在,也有人将她当做妖邪,便如瑶溪山毁于一旦是罪有应得般,满是嘲讽,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