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也梳洗整理好了,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天章这般说,便道:“上次经筵拖得就比平时晚,我怕那些书虫是故意耗着你。今日又是大讲……”
虽然只是听人讲书,但一直坐着,还要不时点评回应,也是颇费精神的。
而且一般能轮上经筵的,都是饱学之士,最能咬文嚼字,天章说话更是得用字斟酌,不能留一丝漏洞给他们钻。
“只是耗些时间罢了,经筵是必须得办下去的。”就和上朝和处理朝政一样重要,因为这些都是皇帝必须要做的事情,若他因为有孕而不做,或是取消,只怕第二天朝中就要吵翻天。
那些大臣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阻止他生孩子——既然不能兼顾,还是请陛下专心做皇帝为好。
傅冉也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并未多说,只道:“你若实在累了,也不要勉强。他们到底不敢拿你怎么样。”
说完又瞧瞧外面的天。
天章见他不甚开怀,知道他是因为练气一直没有进展,又听到各种流言,自然开心不起来。天章有心安慰他,就握了握他的手,正要说话,傅冉似乎与他心有灵犀一般露出了笑容。
“叔秀去吧,我也要做正事了。”
听傅冉这么说,天章遂放下心来,安心去了前面。
天章一走,傅冉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立于窗前,伸手探向半空中试了试。见皇后一脸凝重,内侍皆不敢打扰,室内安静得能听见风声,更显气氛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