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摩空道:“殿下当自珍重,少做无用功。”
无用功三个字一出,齐仲暄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咳得太猛,眼前忽地黑蒙蒙一片,有人扶了他一把,他用力推开那只手,自己扶住桌边。
在李摩空眼力,齐仲暄还是个孩子,他不少弟子都比齐仲暄年纪大。
齐仲暄推开他,他也毫不介意,仍是为齐仲暄抚着后背道:“你这样不行,得好好休息。”
他手一抚过,齐仲暄的咳嗽渐止,冷冷道:“我听说蓬莱法尊向来不问凡人之事,我一介凡躯,何劳法尊惦念!”
李摩空仍和蔼道:“你我都心知肚明。”
齐仲暄冷笑:“我不知。”
李摩空见他如此顽固,终是皱眉道:“你为何要算陛下的命数?”
齐仲暄面色不改,只淡淡道:“我是算了又如何,只是好奇而已。”
但他心中已止不住惊涛骇浪,若是连推算命格李摩空都能察觉,更不要说他现在做的事情了!
果然李摩空道:“算命格,可说是好奇,那你做的这事情,也是好奇?”
他手一挥,就见一阵狂风吹过,一张画在帛上的阵图飘到了两人面前。这正是齐仲暄精心准备了好些天,正在依此施法的阵图。
齐仲暄无话可说。
李摩空道:“京中已有四十天没有落雨了。虽然不至酿成大灾,但若继续下去,却未可知。于你自己也是损害颇大,你难道不知么!”
齐仲暄撑不住,又闷闷地咳了两声,只是这次手帕上却见了血。